艾基·舍恩斯坦的春药

蓝光药店开在商业区,位于鲍威利大街与第一大街之间。蓝光药店的经营范围就是药品,不是古玩、香水或是冰激凌、苏打水之类的东西,倘若你需要一片止痛药,那么他们绝对不会给你推荐一个棒棒糖。 阅读全文...

幽默家自白

一个毫无痛苦的潜伏期在我身上持续了二十五年,接着突然发作了,人们说我得了这种病。 阅读全文...

托尼亚的红玫瑰

国际铁路线上的一座高架桥被焚毁了。从圣安东尼奥南下的列车要滞留四十八小时。托尼亚·韦弗准备过复活节时戴的帽子卡在那趟列车上。 阅读全文...

姑娘和骗局

有一天,我碰到了老朋友弗格森·波格。波格是个高档的敬业的骗子。西半球是他的总部,他经营的项目包罗万象,从倒卖落基山脉东部大草原的市政用地,直到在康涅狄格州推销木制玩具,那种玩具是把肉豆蔻果的粉末用水压机压制成形的。 阅读全文...

丛林中的孩子

蒙塔古·西尔弗是西部一流的街头推销员和贩卖赝品的骗子,有一次在小石城时,他对我说:“比利,如果你上了年纪,脑子不灵活,不能在成人中间做规矩的骗局,那就去纽约吧。西部每分钟产生一个冤大头[2];但是纽约的冤大头却像鱼卵一般多——数都数不清!” 阅读全文...

闪亮的金子

带有寓意的故事就像是蚊子的细长的口器。它刺进你的皮肤,分泌出一滴稀释你血液的唾液,刺激了你的良知。因此,我们不如先看看寓意,了却心事。闪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但是把测试金子的酸溶液瓶塞关好的是聪明的孩子。 阅读全文...

失之交臂

人潮高峰时刻,来自诺姆[1]的人站在街角上,花岗岩似的岿然不动。北极的风吹日晒使他的皮肤成了酱黑色。他的眼睛里依然保留着冰川的蓝色光芒。 阅读全文...

最后的常春藤叶

华盛顿广场西面的一个小区,街道仿佛发了狂似的,分成了许多叫做“巷子”的小胡同。这些“巷子”形成许多奇特的角度和曲线。一条街本身往往交叉一两回。有一次,一个画家发现这条街有它可贵之处。如果商人去收颜料、纸张和画布的账款,在这条街上转弯抹角、大兜圈子的时候,突然碰上一文钱也没收到,空手而回的他自己,那才有意思呢! 阅读全文...

良知未泯

黑斯廷斯·比彻姆·莫利穿过联邦广场,怜悯地瞅着成百个懒洋洋地靠在公园长椅上的人。这批混杂的人,他暗忖道,男人们满脸胡子茬,像牲口一样呆头呆脑;女人们害羞地扭动着身体,两条腿悬在卵石铺的人行道上有四英寸高,一会儿交叉,一会儿又分开。 阅读全文...

两位感恩节的绅士

有一天是属于我们的。到了那一天,只要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美国人都回到自己的老家,吃梳打饼干,看着门口的旧抽水机,觉得它仿佛比以前更靠近门廊,不禁暗自纳闷。祝福那一天吧。罗斯福总统把它给了我们。我们听到过一些有关清教徒的传... 阅读全文...

钟摆

“第八十一街到啦——劳驾,让他们下车。”穿蓝制服的牧羊人嚷道。 阅读全文...

剪亮的灯盏

当然,这个问题有两方面。我们看看问题的另一方面吧。我们时常听人说起“商店女郎”。事实上这种人是不存在的。只有在商店里售货的女郎。那是她们赖以口的职业。为什么要把她们的职业作为形容词呢?我们应当讲点公道。我们可没有把五马路的姑娘们说成是“结婚女郎”呀。 阅读全文...

汽车等待的时候

黄昏刚降临,穿灰色衣服的姑娘又来到那个安静的小公园的安静的角落里。她坐在长椅上看书,白天还有半小时的余晖,可以看清书本上的字。 阅读全文...

城市的声音

二十五年前,小学生念书都像是唱歌似的。 阅读全文...

我们选择的道路

“落日快车”在塔克森[1]以西二十英里的一座水塔旁边停下来上水。那列著名快车的车头除了水之外,还加了一些对它不利的东西。 阅读全文...

人生的波澜

治安官[1]贝纳加·威德普坐在办公室门口,抽着接骨木烟斗。坎伯兰山脉高耸入云,在午后的雾霭中呈现一片灰蒙蒙的蓝色。一只花斑母鸡高视阔步地走在居留地的大街上,愣愣磕磕地叫个不停。 阅读全文...

婚嫁的五月

当诗人向你歌唱,赞美五月的时候,请你给他脸上一拳。五月是捣乱和疯狂的精灵管辖的月份。不负责任的精灵出没在新绿初绽的树林里;帕克[1]和他那帮侏儒在城市和乡村里忙忙碌碌。 阅读全文...

红酋长的赎金

这桩买卖看上去好像是有利可图的:不过听我慢慢道来。我们——比尔·德里斯科尔和我——来到南方的亚拉巴马州,忽然想起了这个绑架的主意。后来比尔把它说成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我们当时并没有料到。 阅读全文...

“姑娘”

962号房门磨砂玻璃上的镀金字样是“罗宾斯—哈特利,经纪人”。过了五点钟,雇员们都走了。保洁女工们步声嘈杂,像一群佩尔什灰色马似的进入高耸入云的二十层的写字间大楼。半开的窗口喷出一阵带有柠檬皮、烟煤和鲸油味的灼热的空气。 阅读全文...

平均海拔问题

一年冬天,新奥尔良的城堡歌剧团在墨西哥、中美洲和南美洲沿海城镇做了一次试探性的巡回演出。这次冒险结果十分成功。爱好音乐的、敏感的、讲西班牙语的美洲人把金钱和喝彩声纷纷投向歌剧团。经理变得心广体胖,和蔼可亲了。假如不是气候条件不许可的话,他早就穿出那件表示兴旺发达的服装——那件华丽的、有镶边和盘花纽扣的皮大衣。他几乎还动了心,打算给他的员工们加些薪水。但终于以极大的努力克制了头脑发热时的不利冲动。 阅读全文...

提线木偶

警察站在第二十四街和一条黑得邪乎的胡同的拐角上,高架铁路正好在上面通过。当时是凌晨两点:黎明前的黑暗浓重潮湿,让人很不舒服。 阅读全文...

小熊约翰·汤姆的返祖现象

我看见红门药房楼上杰甫·彼得斯的房间里亮着灯,便匆匆赶去,因为我不知道杰甫已经回到城里。他是个闯荡世界的人物,各行各业都干过,碰上他兴致好的时候,每一门行业都有故事可讲。 阅读全文...

同病相怜

窃贼迅速爬进窗口,然后不慌不忙地干起来。尊重自己行业的窃贼在拿任何东西之前总是不慌不忙的。 阅读全文...

女巫的面包

马莎·米查姆小姐是街角上那家小面包店的女老板(那种店铺门口有三级台阶,你推门进去时,门上的小铃就会丁零丁零响起来)。 阅读全文...

仙人摘豆

按照下列地址可以找到卡特雷特-卡特雷特磨坊设备和传送带公司: 阅读全文...

黑比尔的隐藏

一个瘦长精壮的红脸汉子,长着威灵顿[1]式的尖鼻子和闪烁的小眼睛,幸好睫毛是淡黄色的,冲淡了一些杀气,他坐在洛斯皮诺斯火车站月台上,两条腿晃来晃去。他身边还有一个闷闷不乐、衣衫褴褛的胖子,似乎是他的朋友。从他们的外表看来,生活对于这些人是一件可以反穿的衣服——正反都无所谓。 阅读全文...

第三样配料

瓦兰布罗沙公寓虽然名为公寓,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公寓房子,只不过是两幢合而为一的老式褐色面墙的住宅。底层一边开了一家女式服装店,花花绿绿的围巾和帽子挂得琳琅满目;另一边是个准保无痛的牙科诊所,张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保证,陈列着... 阅读全文...

要线索,找女人

《毕卡戎报》的记者罗宾斯和有百年历史的法文《蜜蜂报》的记者迪马斯是好朋友,一起经历过多年荣辱盛衰的考验。两人现在坐在迪曼纳街蒂博夫人的小咖啡馆里,法国移民后裔喜欢光顾这里,罗宾斯和迪马斯也养成了在这里碰头的习惯。如果你来... 阅读全文...

双料骗子

乱子出在拉雷多。这件事要怪小利亚诺,因为他应该把杀人的对象仅限于墨西哥人。但是小利亚诺已经二十出头了;在里奥格朗德河边境上,年过二十的人只有杀墨西哥人的纪录未免有点儿寒碜。 阅读全文...

“醉翁之意”

他从德斯布罗萨斯街的渡口出来时,使我不由得对他发生了兴趣。看他那神气,是个见多识广、四海为家的人;来到纽约的样子,又像是一个暌违多年,重新回到自己领地来的领主。尽管他露出这种神情,我却断定他以前从未踩上过这个满是哈里发的城市的滑溜的圆石子街道。 阅读全文...

命运之路

歌已经唱完了。歌词是大卫写的,曲调是乡村风格。酒店里围桌而坐的人都热烈地喝彩叫好,因为酒账是这个年轻诗人付的。只有公证人帕比诺先生听了歌词微微摇头。因为他有些学问,并且没有同别人一起喝大卫请客的酒。 阅读全文...

黄雀在后

在普罗文萨诺饭店的一个角落里,我们一面吃意大利面条,杰甫·彼得斯一面向我解释三种不同类型的骗局。 阅读全文...

艺术良心

“我始终没能使我的搭档安岱·塔克就范,让他遵守纯诈骗的职业道德。”杰甫·彼得斯有一天对我说。 阅读全文...

虎口拔牙

杰甫·彼得斯每谈到他的行业的道德问题时,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阅读全文...

精确的婚姻学

“我以前对你讲过,”杰甫·彼得斯说,“我对于女人的欺骗手段从来就没有很大的信心。即使在问心无愧的骗局里,要她们搭伙同谋也是靠不住的。” 阅读全文...

慈善事业数学讲座

“我注意到教育事业方面收到了五千多万元的巨额捐款。”我说。 阅读全文...

催眠术家杰甫·彼得斯

杰甫·彼得斯挣钱的旁门邪道多得像是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煮米饭的方法。 阅读全文...

“干谷”约翰逊的小阳春

“干谷”约翰逊摇摇瓶子。敷用之前,你先得摇动瓶子;因为硫磺是不溶解的。然后,“干谷”用一块小海绵浸透了这种液体,小心翼翼地擦发根。除了硫磺之外,这里面还有醋酸铅、番木鳖酊和桂叶酒。“干谷”在一份星期天的报纸上看到这个配方。接着要告诉你的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怎么会成为美容窍门栏的牺牲品。 阅读全文...

公主与美洲狮

当然,这篇故事里少不了皇帝与皇后。皇帝是个可怕的老头儿,身上佩着几支六响手枪,靴子上安着踢马刺,嗓门是那么洪亮,连草原上的响尾蛇都会吓得往霸王树下的蛇洞里直钻。在皇室还没有建立之前,人们管他叫“悄声本恩”。当他拥有五万英亩土地和数不清的牛群时,人们便改口叫他“牛皇帝”奥唐奈了。 阅读全文...

活期贷款

在那年月,牧牛人都是天之骄子。他们是草原的大公,牛群的帝王,牧地的君主,牛肉和牛骨的大王。只要高兴,他们有条件乘坐镀金的马车。金钱劈头盖脑地落到牧牛人身上,他似乎觉得自己钱多得邪门。但是,除了买一只表盖上镶着许多大宝石、硌得肋骨生痛的金表,买一具嵌着银钉、配着安哥拉皮垫的马鞍,和在酒吧间请大伙喝威士忌之外,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花钱呢?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