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女阿罗

阿罗在故乡人的脑子里可以归入“狂人”一类。她是我们村贫农长庚的女儿,相貌丑,脾气还坏,为人处世总与人拗着。你要她朝东,她偏朝西——大约是想强调自己的“与众不同”,或是为了挣回自以为是的“面子”。村里人背后都叫她“泼货”。女孩子不听话,或者顽皮,大人便要教训道:你想学长庚家的“泼货”吗? 她的父亲对她也有着几分畏惧,有时背后与人说起女儿的粗野,总... 阅读全文...

宽容是金

2004年8月23日,雅典奥运会男子单杠决赛正在激烈进行。28岁的俄罗斯名将涅莫夫第三个出场,他以连续腾空抓杠的高难度动作征服了全场观众,但在落地的时候,他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失误——向前移动了一步,裁判因此只给他打了9.725分。 此刻,奥运史上少有的情况出现了:全场观众不停地喊着“涅莫夫”、“涅莫夫”,并且全部站了起来,不停地挥舞手臂,用持久而响亮的嘘声,表达自己对裁判的愤怒。比赛被迫中断,第四个出场的美国选手保罗... 阅读全文...

举手投足之间

他被评上服务标兵,就因为一个动作——温柔的一伸手。 雨天泥泞,雪天路滑,他都会习惯性地扶住那些莽撞调皮的孩子、搀扶行动不便的盲人和那此上了年纪的老人。 十几年如一日。 他是市中心繁华路段的交警,也是这座城市市民的楷模。记者采访他时,他在电视镜头前拘谨地笑着说:“是因为那床厚厚的报纸被子吧。” 高三那年,他迷上了打游戏。恨铁不成钢的母亲一怒之下拿鸡毛掸子打了他,他负气离家出走。火车颠簸着过了几站,他随熙攘的人流下车,却发现... 阅读全文...

巴甘的蝴蝶

人说巴甘长的像女孩:粉红的脸蛋上有一层黄绒毛,笑起来眼睛像弓一样弯着。 他家在内蒙古东科尔沁的赫热塔拉村,春冬萧瑟,夏天才像草原。大片绿草上,黄花先开,六片小花瓣贴在地皮上,马都踩不死。铃兰花等到矢车菊开败才绽放。每到这个时候,巴甘比大人还要忙:他采一朵铃兰花,跑几步蹲下,再采红火苗似的萨日朗花。那时他三四岁,还穿着开裆裤,经常露出两瓣屁股。 妈妈说:“老天爷弄错了,巴甘怎么成男孩儿了呢?他是闺女。” 妈妈告诉巴甘不要揪花没,说花会疼。他就把花连土挖... 阅读全文...

助人,是为了快乐

我只比表弟小强大六岁,但想法却天差地别——我以为天经地义的,他却认为缺乏逻辑。那天,看到一则有关失学儿童的报道,我眼泪汪汪地建议“要不然我们捐300元”,话音刚落便遭到小强的嘲笑,他还说出一番道理:“第一,这类事情,社会福利机构和保障部门责无旁贷,怎能频繁以号召募捐的方式嫁接到个体身上去?第二,为什么要助人为乐?助人为乐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瞠目结舌,差点没晕过去:“好处?助人为乐属于人格完善的范畴:助... 阅读全文...

选择

大凡学哲学的人,都会沉浸于一些人生最根本最基本的问题,被思辩的重重矛盾所折磨,发出一些震撼人心的质问与呐喊,比如: 今天晚上谁做饭? 谁去洗衣服,又是谁去洗碗? 明天去超市买什幺,头顶的星空还是内心的道德法则? 这些问题,把我们引向更高更远的境界,使人深邃、使人厚重,慢慢地变得像真的一样。 谈到买头顶的星空还是买内心的道德法则,本质上就是一个选择问题。有的喜欢买一斤星空炒个空心菜,有的喜欢称二两道德法则发点海蜇皮,都是一般的市民,资源总是稀缺的,永远符合经济学的...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