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穆尔

前不久,正值复活周之际,菲利贝托淹死在阿卡普尔科。尽管他已被开除了政府公职,可多年养成的官僚主义作风仍在作怪,他照样每年都去那家德国小旅馆“朝圣”一次。去那儿吃热带烹调法制成的甜泡菜,万圣节的周六则在拉·魁柏拉达舞曲中度过。在灰蒙蒙的、暮色笼罩下的豪诺斯沙滩上,他自我感觉好得很,自以为是那儿最漂亮的人之一。人们当然不会忘记他年轻时曾是个游泳好手,可是眼前他已年近四十,又是眼前这种状态,亏他想得出来在午夜去游这么长的一段距离。福·穆勒不允许在她的旅馆里守灵,不管死者生前是常客与否。相反,她在那既小又闷的阳台上举办了一场舞会,而此时菲利贝托苍白的尸体则躺在车站的棺材里,等待早班汽车把他运走。他新生的第一个夜晚是在木条箱与包裹堆中度过的。第二天清晨,我到那儿去主持装运棺材一事的时候,我发现菲利贝托被埋在一堆椰果下面,原来驾驶员想把它尽快弄进行李车厢,还盖了块帆布,以免引起乘客的不安,同时也可避免旅途中碰上倒霉事。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