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庇叔叔和下士早就满怀热情、仓促草率地驻扎下来,好占领我们屡屡说到的那个地点,以便能和其余的盟军一道尽早把战斗打响;因此,他们忘记了整个事件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件东西;那既不是工兵铲、鹤嘴锄,也不是铁锹——
——那是一张睡人的床:由于当时的项狄家宅尚未配置家具;可怜的勒菲弗在里面死去的那家小客店也没有修建;因此,脱庇叔叔只好同意在沃德曼太太家的一张床上过一两夜,直到特灵下士(他除了具备一位优秀的贴身男仆、马夫、厨师、裁缝、外科医生和工程师所有的品质以外,还是一位出色的室内装潢师)在一个木匠和两个裁缝的帮助下,在脱庇叔叔的家里搭起了一张床。
夏娃的女儿,因为这就是沃德曼寡妇,而且这就是我打算描绘的她的全部特征——
——“她是个完美的女人”;
在房子和所有家具都是她自己的时候,她宁可住在五十里格以外——或者躺在她那温暖的床上——或是摆弄一把有鞘的刀——或者是任何您喜欢的东西——也不愿让一个男人成为她注意的对象。
大天白日,在户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因为在这种环境里,实实在在地说,一个女人能用不止一种的眼光观察一个男人——但是在这里,就她的内心而言,她看见他时,不能不带点儿把他与她的全部有形动产中的某些东西混为一体的眼光——直到借助这种合为一体的重复行动,他最后被强行列入她的财产清单中——
——然后就是美好的夜晚。
但这不是理论体系问题;因为上面我已经讲过了——也不是每日祷告的问题——因为我只制定自己的信条——也不是事实的问题——至少不是我所了解的事实;然而这是将与下面的问题有关联的有引导作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