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欢乐这个词儿(像在前一章结尾时那样),它使人(即一名作者)想起忧郁这个词儿——尤其要是他对该词有话要说的话:不是根据任何分析——也不是出自任何趣味或系谱表,在它们之间似乎有比光明和黑暗,或任何性质上极端对立的两种事物更多类同的基础——这只不过是作家们维持词之间的理解的一种拙劣技巧罢了,就像政治家维持人之间的理解一样——而不知道不得已把它们彼此放置得有多近——现在有了这种观点,我可以使我的观点完全符合我的思想,我要把它写在下面——
忧郁
在离开尚蒂伊时,我声明这是世界上快速旅行所依据的最佳原则;但是我把它仅仅作为问题提出来,现在我仍然坚持同样的观点——只是当时对它的功能体会不足,而没有增加上这一点,那就是,尽管您确实以飞快的速度前进,然而对您自己来说,您前进得却很不容易;正因为如此,我在这里彻底地、永远地把它放弃,让它情愿为任何人效劳——它在一顿丰盛的晚餐后破坏了我们的消化,引起了严重的腹泻,这使我又一次想起了我出发时所依照的第一个原则——而有了这一原则,我将扔掉它奔向加龙河岸。
——不;——我一刻也不能停止向您讲这里的人的特点——他们的天才——他们的风俗——他们的习惯——他们的法律——他们的宗教——他们的政府——他们的工业——他们的商业——他们的金融及养活他们的所有资源和潜在的来源:尽管我可能有资格,由于跟他们在一起呆了三天两夜,而且在此期间,把这些问题当成我调查和思考的全部主题——
仍然——我仍然必须离开——路是铺过的——站与站的距离很短——天很长——现在只不过是中午——我将赶在国王之前到达枫丹白露——
——他要去那里吗?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