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脱庇叔叔说,在军营里的整整二十五天里,水患不断,发着滚烫的高烧,而且口渴难熬,对我本人和下士倒是大福气;要不,我认为我哥哥所谓的基本水分,一定会占上风。——我父亲长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又尽量徐缓地把气呼了出来。——
——由于老天起了怜悯之心,脱庇叔叔接着说,从而使下士想到:就像他一直在做的那样,使用烧酒和香料使发烧加剧的办法来维持基本热量与基本水分的适当竞争;使用这些东西,下士一直让火常燃不灭,目的是让那基本的热量能自始至终坚守阵地,从而使它与水分势均力敌,尽管它气势汹汹。——我以名誉担保,脱庇叔叔补充说,你也许听到了我们体内这场斗争,项狄哥哥,二十突阿斯100。——如果没有火的话,约里克说。
好了——我父亲长吸了一口气说,说完这两个字后又停了片刻——如果我是个法官,让我当一名法官的国家的法律又允许,那我就宣判一些坏中之坏有罪,除非他们有他们的牧师。————————约里克预料到这一判决的结果是决不会留情的,于是他便把手按到我父亲的胸口上,乞求他的判决暂缓几分钟宣布,等他向下士问个问题后再说。——请你,特灵,约里克没等我父亲的允许就说,——请你说句实话——你对这种基本热量与水分有什么看法?
我完全恭从老爷高明的判决,下士向脱庇叔叔鞠了个躬说道,——畅所欲言,讲讲你的见解,下士,脱庇叔叔说。——这个可怜人是我的仆人,——不是我的奴隶,——脱庇叔叔又转向我父亲补充了一句——
下士把帽子夹在左腋下,用一条在打结处劈成流苏的黑皮带把手杖挂在左手腕上,大踏步地向进行过他的教理问答的地方走去;他在开口之前先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便这样发表起他的见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