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不难想像,沃德曼太太的这些进攻,是各色各样的;与历史上屡见不鲜的那些进攻一样,它们各不相同,但原因却同出一辙。一般旁观者根本不会把它们当进攻看待——即使那样看待了,也会把它们搞成一头乱发,裹不住也捋不清——不过,我的书不是写给他们看的:以后我碰到这样的进攻,一定会有足够的时间做更加详尽的描述,那不是几章就能写完的;要不是我父亲仔细地一一卷起来的一捆旧报纸和地图里的东西,这一章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其中有一张布尚20地图保存完好(而且还会继续这样保存下去,只要我还有能力保存什么)。这张地图的右下角还残留着沾有鼻烟的食指和拇指的指印,完全有理由断定,这是沃德曼太太抹下的;因为空白的另一边,我想就是脱庇叔叔的那一边,则是绝对地干净:这似乎是一次进攻的确凿证据;而且,地图对角上有两个穿孔的残迹虽然已有所扩展,但仍然清晰可辨,无疑,地图在哨所里正是通过这两个孔钉起来的——
我以众神灵的名义发誓!这件珍贵的遗物上虽有伤痕,有刺孔,但我对它比天主教堂的所有圣物还要珍重——在我记述这些事实时,总要把沙漠中扎进圣拉德贡德21的肉里的尖刺除去。这种尖刺,在您从费斯去克吕尼22的路上,与她同名的修女会的修女们会免费叫您看个够的。